藤花饼

有些話本身並不傷人,除非你很在乎說那些話的人

生而为人,胜感荣幸>>

「所以你想干什么?」手表上的分针照著步伐往时针靠拢,在意识到麻烦时对方显然已经决定跟上自己、再次的打乱记事本上预定好的行程。 于是他抬头望向宛如壁画的天空,放弃的叹了口气,如同每次给对方处理好烂摊子那样。

「难道国木田的脑袋已经提前老化了吗?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已经遭到如此惨烈的惩罚,我知道了,一定是你时常欺负我的报应。」太宰治在说到后半句时适时的配上哽咽,眼睛委屈的半眯著——在旁人来看确实是这样,但在国木田的眼里那简直是恶魔的身影。

「是你欺负我吧?你果然是个恶魔,快去死一死吧。」不落痕迹的打压一如太宰治打压他的那样,不过就算在怎么样恶言相向,那个搭档也不会受到刺激。

因为是太宰治啊。

「我也很想啊,可惜每次都不能完美的结束,真是的。」把失望表达的淋漓尽致,句尾带了些轻巧的遗憾,太宰治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手臂上,苦恼的抬起手揉乱黑色、稍嫌卷曲的发丝。

国木田独步不是第一次想抓住太宰治打一顿了,到底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啊?想死、却又舍不得死的迷茫表情。

「你还有留恋的东西吧。想找到生而为人的归属感、想找到人来证明自己曾经活著。」停下脚步,右手自然的放在腰侧,挑起眉毛的同时也亮起了身后的红绿灯。

红灯了。

「那我早就应该死了吧,因为没人证明我啊。」
太宰治嘲讽的将嘴角提到适当的弧度,学著搭档一样把右手放到腰侧,耳边传来汽车发出的喇叭声。

「我证明你。那你能别死吗?」带点乞求,可怜的声调,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现出这种模样。

「啊,那有点困难。」他转而露出一种抱歉的微笑,眼底却蓦然映上光辉。
抬起脚走向国木田身后的他面向即将西落的太阳。

「这样子我很困扰啊,国木田。给我希望之后,是不是要给我一枪、然后说出“果然当真了啊。”这样的话?」语调像是国木田平常训斥自己那样,无可奈何又恨之入骨。

「难道你是被害妄想症患者吗?」搭档放下右手,转过头望向自己,面容上是对待白痴的神情。

「什么?」

「别死。」国木田低下头,又迅速抬起,嘴唇透漏了两个字。
太宰治皱起眉头,再次的用表情表达疑惑。

「既然找不到证明的人,那就让自己变成证明自己的人吧。他停顿了一下,或许是想让抓住自己衣角的人喘口气,又有可能是想让自己明白接下来这句话的重要性。「再不然,我也可以委屈一点当一下救世主。啊不,应该是灭世主,毕竟你可是恶魔。」国木田独步抓下衣角那显然有些瘦弱的手腕,掰开食指带领著指向天空。
「去挑战吧,挑战神,让他证明你,生而为人,胜感荣幸。」

国木田,你果然是个奇怪的人,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。

「该走走了,都已经经过两个红灯了!啊、时间又拖延到了。」
「不松开手指是想让我感到困扰吗?」
「蛤?果然还是想让你去见见神啊。」国木田果然做出了放开的动作,抱怨著“太宰你这个混蛋、白痴、计划扰乱器”等等早就说过很多次却不更新的词库。
他不说话,只是转而抓着对方在背后甩著的、放荡不羁的马尾,在痛苦的嚷嚷中露出放心的笑容。

【我已经见到了啊,果然是白痴国木田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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